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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1页）

备嫁衣。”

婚期订在半个月后，全京城都知道这对“历经生死共患难”的伉俪要正式成婚。

许多权贵纷纷示好，送来厚礼。那些昔日嘲讽我被换婚、必死在边关的人，如今只得伏低做小。

我母亲喜极而泣，父亲也表示愿为我操持婚事。

我虽有保留，但我知道母亲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亲眼看我风风光光出嫁。便默认让沈家一并操办。

婚礼前夕，顾远突然约我在后街一见。

我一度不想理会，但想到我们曾有三年情分，且如今恩怨已了，便让邹立陪同前往。我不会给他任何可乘之机。

在僻静的巷子里，顾远神情复杂地看着我：“珑儿……对不起。”

我淡淡道：“不必抱歉，一切已过去。”

他略显痛苦：“我当初无力阻止那道圣旨，也害怕得罪你父亲和皇帝……我承认是我懦弱。我真心爱过你，却没能守住诺言。”

我听得心中泛酸，但并不再难受。只是摇头：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。你的选择也意味着结果。现在，我已找到真正的归宿。”

他抬眸：“方晋，比我好？”

我从容地微笑：“他与我并肩作战，护我性命，也愿与我共担风雨。我们经历的，不是儿女情长所能衡量。是的，他比你……好。”

顾远眼中闪过落寞：“我明白了。祝你们……白头偕老。”

我点头：“多谢。你也好自为之。”

说罢，我转身离去，邹立护在我身边。余光中，顾远伫立在巷口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场错过的结局。

可我毫不后悔——这一切，都是命，也是我的选择。

婚礼那日，京城万人空巷，我坐在盛装花轿里，终于有了做新娘的真实感。

红罗帐、凤冠霞帔、弦乐齐鸣……所有曾被剥夺的，如今加倍弥补。母亲与我泪眼相拥，连父亲也感慨万千。

轿子到方府门前，我听见方晋的声音穿透喧闹：“沈珑——”

我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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